安锦流年

长腿叔叔:

在异地他乡的千里之外,温柔地思乡和怀乡,大抵也是这个浮躁时代里能够宽慰灵魂、平伏内心的一种精神慰藉吧。

到京都的人,找寻的是古时的繁华,透过车水马龙的人烟,向往着樱吹雪枫红时,三弦琴的余音弄耳,忧郁的贵妇从旧式的建筑中探出头来张望,油纸伞,京扇,一阵风过,被飞舞的枫叶淹没在古色的小街中,渐渐模糊。

祗园的木门在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的开合,婀娜多姿的歌舞妓成群的穿梭于柳边深巷。祗园的红灯笼在细雨中轻轻的飘摇,春梦笙歌合着彻夜不息的檀板,画鼓和婆娑起舞的风味,以及千年之后的骄傲与羞涩,霏微雨罢残阳院,洗出都城的新锦段。

满城的名刹古寺,总有份淡淡的超然,淡疏的香火,萦绕在悠远空寂的殿楼,顺着沙砾的表参道轻轻踩出浅浅的印痕,一日复一日的游人与香客,在向佛的道路上抿嘴微笑。

现实中,很多寺院依然伫立在京都,一年一度的樱花红叶坠落间,而曾经的繁华,在时光的遁迹中,或瞬间崩塌,或苟延残喘。

就如金阁寺,木色禅意中的例外,繁丽的金色的阁院和楼顶的凤凰,镜湖倒影,曾被一位恨其寺绝顶之美的寺僧放火烧毁,才有三岛由纪夫笔下的金阁寺。

原来美丽不止会输给时间,还会输给嫉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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